努力填坑的小田君www

全职高手同人，架空AU

以双鬼为主线，副cp包括喻黄、双花、周江、伞修，其他一些中意的西皮也会打打酱油，比如高乔高、方王、韩张、莫橙、肖戴等等。

总之是一个非常大的脑洞。

前排艾特软鸡太太 @书记官的小甜饼 和唱夜夜  @甘与子同梦 

本章喻黄、周江，有新人物解锁，有玻璃渣注意

抱歉这么晚才更新，这章写得好长而我又手速捉急→_→

这是倒数第二章了。

 

29

 

夜幕降临，战事平息后的上海Shatterdome基地，满目疮痍。

喻文州站在基地大楼三层的落地窗前，望着倒塌破碎的房屋，歪斜的灯塔，开裂的地面，石块和瓦砾撒了满地。应急照明已经亮起，穿着制服的人们在冰冷的灯光下四处奔走，再远一点，原本属于基地延展出去的一部分消失了，只剩下一道参差不齐的悬崖，狰狞的边缘形似一张讥讽的嘴。悬崖下面也隐隐透出光亮，霸图机甲已顺利被解救出来，拾荒者和呼啸两台机甲正在加速清理塌落的山石。

喻文州就像一座雕像一样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黄少天走近他的时候，也不知道对方注意到了没有。他驻足在喻文州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看着他背在背后的两只手握在一起不断地抓紧又松开，抓紧又松开，心揪得不想说话。就这么由着喻文州独自清静了好久，大厅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动着，仿佛提醒着他们逝去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他们更珍视的一些东西。

然后喻文州缓缓地开口了。

“少天。”他的语调完全不像平时一样游刃有余，这一声喊得黄少天心口发闷。他走上前几步，站在喻文州身边，轻轻把手覆在喻文州交握的双手上，让手心的温热恰到好处地传递过去。

“灯塔那边。找到了。”

喻文州的睫毛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但还是被黄少天捕捉到了。他对着落地窗正了正自己的衣领，看着基地空地上惨白的灯光，深深吐出一口气。

“走一趟吧。”

 

隆冬的夜晚，寒风就像冰锥子，虽然上海已经好多年没怎么下过雪，但就算此时纷纷扬扬地下一场大雪，也不能将气氛烘托得更加悲凉。

一群工作人员将披着军大衣、带着军帽的喻文州和黄少天围在中间，都带着敬意保持着沉默。在他们所站的一片空地的中心，相比四周清理得比较干净一小块地方，并排摆放着几具盖着白布的躯体。喻文州轻轻地挪动着步子，来到中间那一具的附近，很慢很慢地跪了下来。他俯下身凑近去仔细地看，一只伤痕累累的手从白布下面露了出来，喻文州小心翼翼地抓住了，立刻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僵硬和冰凉——不是像这个冬夜一样刺骨的寒冷，也不是像自己的手一到冬天就容易变得冰冷，而是毫无生气的冰凉，人的体温，甚至是火焰的炙烤，也无法再使这句躯体暖和起来。

这一刻喻文州想起了很多东西。他想起魏琛对他说以后我们的命都是由你掌控的啦，他想起叶修跟他说巨兽的那点智商玩得过你的心脏吗，他想起就在前几天的某个晚上，他碰巧路过游侠队员宿舍，瞧见张佳乐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的桌子上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伫立在月光下的那个看上去格外单薄寂寞的身影。

不管之前还怀有什么样侥幸的心理，是否还幻想过这位前辈有着不为人知的神通广大，触碰到这只手的一刹那，事实就敲上了章盖上了印，毫不留情地甩在了喻文州的脸上。他闭上眼睛制止住汹涌的情绪，眉头紧锁，他把脸深深地埋了下去，掩饰着自己的表情，握着的那只手抖得不能自已，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哽咽。

过去的人们一个一个从他眼前走过，音容笑貌仿佛重叠在了一起。他们信任地把自己交到他手里，他却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头也不回离去。最后一个是张佳乐，矫健的身姿，灿烂的笑容，一如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前辈的时候的样子，但神情里莫名地多了一丝忧伤和不舍。

对不起。喻文州默默地想。说到底，我不是一个值得你们爱戴的好指挥官。

但为了不让你们白白牺牲，我必须带着大家走向胜利。

周围的人都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喻文州跪在那里，心里都很明白，但是也很复杂。许多人低着头，有几位姑娘的眼眶湿润。对他们来说这早就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了，他们已经习惯了忍受悲痛，但是，他们从来都不能习惯离别。

喻文州维持着那个跪立姿势的时间略有些长，长到黄少天生出些担心来，想要上前去查看。就在这时喻文州说话了：“孙哲平上校在哪里？”

“医疗室的方副主任带走了，应该会照看好他的。”一名工作人员说。

喻文州松开手，很慢很慢地站起身来，回到人群中间。他摘下帽子，凝望着地上摆放的这些白布，对黄少天做了个手势，后者心有灵犀地拿过旁边随从手上的一把步枪，枪口朝上。

“全体都有，立正！”

话音落地枪声响起，一共五声，响彻上海基地的上空，余音回旋，深入人心。

虽然对于战斗英雄国家会有更盛大的追悼仪式，但基地里的人员一般是抽不开空参加的。

而这就是他们对自己朝夕相处、同生共死的前辈、同事、兄弟，最庄重的告别。

“谢谢你们。”喻文州表情肃穆。

“走好。”

 

工作人员们活动起来继续收拾场面，喻文州和黄少天带着随从往回走，走着走着喻文州身子有点摇晃，突然就趔趄了两步向一边倒去。跟在他后面的助手蓝河见状急忙去扶，结果喻文州自己抓住了并肩走着的黄少天的手臂稳住了。

黄少天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伸手把人抱住，喻文州半倚在他身上，脸色苍白，直冒冷汗，看起来很不舒服。黄少天揽过他的肩膀，一只手拍拍他的背，感受着喻文州靠在他肩上的重量和呼吸的气息，心下了然，对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蓝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回避一下。

“但是少将他……”

“没事没事，我来陪着他就好。”黄少天坚定地摇摇头。

看到黄少天认真的表情，蓝河也不好再多嘴，快步走到一边的建筑物阴影处，毕竟今天工作还没交代完，一会儿他还是要跟着喻文州回基地大楼去的，只好先在这边等一等。没想到刚走到近处，竟发现那里靠墙站了个人，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

“叶、叶神？”看清了是谁躲在那里吓唬人以后，蓝河惊讶得一不留神把惯称叫出了口，“额，不好意思，叶大校……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晚上好啊小蓝同志。”叶修一副懒散的样子，倒也不顾忌他，摸出一根烟点上，“唔，就是，散心吧。”

“……”

“还有找文州有点事，不想在楼里待着，出来透透气。”叶修一边解释一边把烟叼上，蓝河十分怀疑他说的透气就是出来抽一口。

“少将他好像身体不太舒服。”蓝河一板一眼地说，“您要不还是改天再找他吧。”

“我知道。”叶修朝外瞟了一眼，“他那不是身体病，是心病。过会就会好的，相信我。”

蓝河半信半疑地顺着叶修的视线也朝喻文州和黄少天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个人抱在一起，喻文州把脸埋在黄少天的颈窝里，黄少天则是一手安抚着对方的后脑一手有节奏地拍着对方的背，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每个人都要有个倾诉的对象，而黄少天就是喻文州的灵丹妙药。”叶修饶有深意地说。

蓝河没说话，他觉得追问叶修自己有没有倾诉的对象好像不太礼貌。过了一会儿他只是说：“大校一直能够单独驾驶君莫笑机甲，真的很了不起。”

“呵呵。”叶修听到这句话却笑了，“可惜，我不打算再开君莫笑了。”

“哈啊？”

“我准备让君莫笑退休了。”叶修抖了抖烟灰，“今天这场战斗充分说明了初代机甲的缺陷，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把机位让给新来的机甲比较合适。”

抬头看到蓝河一脸懵逼的样子，叶修又乐了：“干嘛这副表情，是机甲退休又不是我退休。战术顾问还是会当的，我可是猎人教科书，你说呢？”

那一头喻文州和黄少天已经分开了，正在互相整理着装，叶修把烟掐灭就准备往外走，迈出去一步又返回来，拍了拍蓝河的肩膀。

“这场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你来的时间不长，要多学习。”叶修语重心长地说，“今后就是新人的天下了，加油啊小蓝同志。”

虽然第一感觉这番充满了老头子上级领导谈话风格的话教人很想吐槽，但蓝河仔细品味了一下，竟觉出了包含在内的几分辛酸和沉重。一边布置着自己圆满的退场，一边把他们对这片热土十年来深沉的爱和护佑，郑重地托付给年轻的一代，这大概就是老将的情怀吧。

蓝河望着叶修挥挥手走开的背影，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周后，武汉，猎人学院。

“冯将军在里面。”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把铁门打开，示意道。

周泽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视线在士兵腰上的枪支上停留了一秒。方才他被领到学院内部这块从来都写着“严禁进入”的区域，携带的武器都被搜走，现在又要进入一个看起来很封闭的场所，他不自觉地严肃思考起万一出现意外情况如何应付。不过想了几秒他便甩了甩头把这些念头抛开，找他过来是冯宪君将军直接下达的命令，再怎么说，将军都不会对他不利。

周泽楷迈进了铁门，铁门里还有一道关上的白色木门，他轻轻敲了两下推门进去，一眼看到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这是个相当宽敞的房间，摆满了各种仪器设备，电子屏和手术床，但不知怎的整体来说光线昏暗，也许是因为灯没开全。只有正中间一个巨大的柜子暴露在瓦数极高的日光灯下，猎人学院的院长冯宪君将军就站在这个柜子前，凝视着柜子里面。

“周泽楷。”觉察到他的脚步声，冯宪君对他说话了，“你来了。”

“将军。”周泽楷敬了个礼。

“旅途劳顿，辛苦了。”冯宪君转过身来面向他，不经意地朝他踱了几步。

“知道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吗？”

周泽楷心里有些猜测，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来吗？”冯宪君又往回踱了几步，在柜子边站定，“我是想和你聊聊，你的搭档江波涛的事。”

周泽楷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认真地看着冯宪君。

“你所知道的是，上周战斗结束以后，有人把病危的江波涛接走了，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冯宪君清楚周泽楷是个什么性格，本来他要解释的东西就比较多，干脆说了下去，“其实是我们把他接走的。

“小周，江波涛的事情，有没有人多少跟你提到一点？”

周泽楷点了点头。

“大概也就说到他是个改造人吧？”

周泽楷又点了点头。冯宪君做了个深呼吸酝酿了一下，对着柜子扬了扬下巴：“你过来看看吧。他在这里。”

尽管周泽楷在向柜子走动的路上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躺在里面的人时，还是忍不住用力抠住了柜子的边缘。这个巨大的冰柜里睡着的确实是江波涛，绝对是江波涛，这张脸周泽楷不可能认错；但他内心又泛起一丝微妙的感觉。这个江波涛和他平时见到的，共处了半年多的江波涛又不太一样，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个完全和他隔离的江波涛，脸上的神情和散发的气场，都那么地陌生和疏远。如果此时江波涛醒来，周泽楷拿不准他会不会认出自己，会不会对自己笑，会不会喊自己“小周”……

完全和他无关的江波涛。这个想法令周泽楷非常难受。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小江只是离开自己身边一周，他们之间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距离？

“改造人计划，是五年前启动的。”冯宪君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改造人原本只是科学家一个大胆的实验，因为伦理的问题，加上技术上的难关，一直以来都是被政府搁置的。这个计划成型的催化剂，就在于你，周泽楷。”

“五年前你成为一名单独驾驶的游侠，虽然是值得骄傲的成绩，但PPDC总部对你身体的承受能力存有担忧。但是那个时候一直找不到适合你的搭档，能跟你进行精神连接的学员屈指可数，而且就算能进行精神连接，同步率也相当的低，他们跟不上你战斗的节奏。

“所以制造一个能和你完美搭配的改造人的想法产生了。”

冯宪君在房间里慢慢踱起了步。“这个计划实施的过程可谓是一波三折。最初我们找到了一个可能适格者，但还没能和他进行协商，就被阻扰了。第一位目标失效，找到第二位目标没耗费太多的时间，而且他愿意接受实验……那是四年前了。

“可惜的是，就在我们以为实验成功的时候，出了岔子。”冯宪君顿了一下，把这一段带过了，“然后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寻找第三位适格者，直到去年，学院里来了这样一位学员。”

他望向冰柜里的江波涛。“对，就是他了。

“这孩子本身就有很多我们看中的特质。更难得的是，他接受改造实验非常的……心甘情愿。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当时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待这样的一个机会似的。

“后来的，你就知道了。实验非常成功，他被派往上海基地，正式成为你的搭档。”

周泽楷趴在冰柜边上，心疼地看着江波涛的脸。他想触碰躺在这里的这个人，但是又怕自己多手坏事，只好克制着。

“有多少？”他开口问。

“嗯？”周泽楷突然说话，冯宪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改造的部分，有多少？”周泽楷认真地重复着。

“……”冯宪君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在琢磨措辞，“我……还是直说了。百分之七十。”

“百分之七十？！”

“对的。”冯宪君回到冰柜边上站定，直视着周泽楷的眼睛，“我接下来要说的，和这个有关。

“这么说确实有些耸人听闻，但江波涛全身的器官基本上都是经过改造的。从皮肤、四肢到心脏，甚至大脑的部分记忆和意识，都是人工植入的。你知道在之前的几场战役中他表现出来的能读取超声波的能力，都是改造的成果。然而你也看到了，这个能力的副作用相当大，过度的使用会直接导致心脏过度负荷而衰竭。

“我们没把他留在基地的医疗室，是因为基地医疗室根本救不了他。他的心需要回到这个实验室直接进行更换，而他的大脑由于受到波及，也需要重新清洗并植入信息。

“也就是说，我们最终救回来的江波涛，和你刚刚分别的江波涛，是同一个人，但又不是同一个人了。你可以把他们分别称为小江一号和小江二号，二号不拥有你和一号共同创造的所有记忆。

“明白吗？也就是说，即将回到你身边的，是去年夏天你初次见到的那个江波涛，去年秋天、冬天和你相处了半年多的江波涛，就不复存在了。”

 

去年秋天、冬天和你相处了半年多的江波涛，就不复存在了。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

周泽楷觉得一阵头晕，他低下头捂住脸，有关江波涛的回忆一并涌上心头。他还记得最后在轮回机甲上江波涛躺在他怀里摸着他的脸说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他爱的那个人，爱他的那个人，他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有了共通的感情，现在冯宪君却告诉他，这都不复存在了。

如果不再是你陪在我身边，那和一个人有什么区别呢。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周泽楷的声音透出指缝，“你们完全可以不让我看到这个实验室……完全可以直接送他回来，然后告诉我小江失忆了。”

“啊，这个嘛。”冯宪君又顿了顿，“毕竟，瞒着你总归是不道德的。PPDC经过讨论，还是决定让你知道这一切，也希望能在你接受的基础上继续计划。”

周泽楷情绪稳定了一点，脑子也飞快地转起来。

“还有呢。”

冯宪君笑了：“小周还是蛮犀利的嘛。懂得太多不是件好事，孩子。”

他绕过冰柜走到周泽楷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们听说你在上周的战役里，通过超声波影像看到了些什么？”

周泽楷愣住了，随即就明白了。

“你就不用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的了。”冯宪君厉声说，“重点是，周泽楷，你好像完全没有把看到的内容通报给上级的意思。这种情报藏着掖着，你怎么想的？”

“您要利用小江威胁我？”

冯宪君扬起眉毛。“小周，我们承认你的能力，我们也很珍惜你。因此我们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要毫无保留地接受这个计划，重要情报不是你向上撒娇的筹码。”

“您是要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吗？”周泽楷不禁拔高了声音。

“这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胜利！”冯宪君的声音更是盖过了他，“这是你的责任，是所有人的责任，也是江波涛的责任！”

 

冯宪君以前从没见过周泽楷生气的样子，这是第一次。那个英俊的年轻人以身高优势强加给他足够的压迫感，拳头攥紧了仿佛蓄势待发，眼睛里面都是迸发的怒气，两个人吼完这么几句，剑拔弩张地对视了几秒，冯宪君差点被这气势碾压过去。

然而，最后倒是周泽楷先冷静下来，渐渐收起自己的锋芒。

“我知道了。”他说。

冯宪君叹了一口气，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周泽楷知道他也是迫不得已，说到底，冯宪君受到的约束和支配，也远非他们区区游侠能够体谅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也只有服从了。

周泽楷又向冯宪君敬了个礼，最后看了一眼冰柜里躺着的江波涛，迈步往门外走。就在要出白色木门的时候，他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说，“关于这个计划，我再说两句。

“第一，您一直在强调小江自己是心甘情愿的，但你们其实只是利用了他的感情而已。”

“第二，以正义为理由毁掉一个人的独立人格，实际上自私至极。”

冯宪君没有看着他，只是幽幽地回答了句：“周泽楷，你没有别的选择。”

“对，就像您说的，为了战斗的胜利。但这不代表我认同你们的做法。”周泽楷的话语掷地有声，“这辈子都不会认同。

“战争结束以后，我会带小江走。”

周泽楷回身，推开门走了出去。木门在他身后慢悠悠地弹回来关上，门锁咬合，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TBC

下章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