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填坑的小田君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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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米】无人知晓

*jo5本篇时间线后推五年,猫咪视角

*jo的同人看得不多,如有撞梗纯属巧合

*最最最亲爱的瑞拉生日快乐ww@瑞拉 


我是葛德·米斯达养的猫。

对,就是那不勒斯大名鼎鼎的“热情”黑帮老大的左右手,那个擅长用枪的男人。

大约三个月前某个大雨倾盆的夜晚,我在流浪的巷子里躲雨,不远处的街道上突然响起枪声和男人的惨叫,一枚打偏的子弹误伤了我的右腿。一瘸一拐地挣扎到巷口时那个男人正好将一具上身开了几个洞的尸体踢到我面前,听到叫声,俯下身来看我。

“喂,是哪个家伙的子弹不长眼啊?”

在他身后站着另外两个男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也不能怪我们吧,大哥……不是谁的枪法都像您一样弹无虚发的。”

“也是。”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直起身,“那就对不住了,小家伙。”

溅起的泥水沾湿了男人的裤腿,也模糊了我的视线。右腿的剧痛几乎使我晕过去,只能趴在地上无助地哀鸣,看着男人的影子渐渐缩小,停住不动,随即又急速地变大了。我被一双手抱起。

“唉,其实我很讨厌四脚兽的!无论猫还是狗还是乌龟还是兔子!”他像是在大声地自我辩解,“但是你现在只有三条腿,那就勉为其难地收养一段时间吧,直到把你治好为止——”

于是,我就正式成为了葛德·米斯达唯一的一只宠物。


虽然我已经跟着米斯达生活了三个月,这个男人身上依然有许多我解不开的谜团。

比如每天中午他在喂我的时候,都会额外拿出一根火腿,切成小片放在盘子里,搁在我够不到的橱柜上,他自己不吃,他的属下也不吃,不知道是为谁准备的。每次我想趁他不备抢走火腿,盘子就会连着火腿片一起忽然移动到我的爪子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外。还有一回,他刚把盘子放在橱柜上就被人叫走了,我找准机会爬上去,却发现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凭空消失的火腿片真令我毛骨悚然,后来我对火腿彻底失去了胃口。

再比如,“热情”黑帮里养了一只乌龟,享受着干部级别的待遇,时不时和教父以及其他干部一起就餐,也不知道同为四脚兽,米斯达怎么能忍受他的。这只乌龟有一次到米斯达办公室来遛弯,和我打了个照面,鬼鬼祟祟地打量了我半天,突然煞有介事地问出“你也是替身使者吗?”这种完全意味不明的话。作为对他热情似火的眼神的回应,我将他翻了个个,气得他用某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大骂了一个小时。

再再比如,米斯达的上司,也是他最亲密的伙伴,黑帮教父乔鲁诺·乔巴纳。虽然只有二十岁,但没有哪个下属不敬重他,单从这一点来看,这个男人就值得畏惧。米斯达除了出差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和乔鲁诺·乔巴纳共进晚餐。听干部闲聊说他们以前是出生入死的战友,那也可以理解了。

奇怪的地方是这个。和米斯达混熟之后,我也经常会在他和教父就晚餐的时候钻进餐厅,趴在米斯达脚边,等他丢一些鱼骨头、鸡肉粒之类的残羹剩饭下来给我打打牙祭。但是无论我是否吃完,无论我吃得有多开心,在米斯达放下刀叉的那一刻,我就会立即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托起,径直丢到餐厅外,原本预留的那一道门缝也会毫不留情地合上。然后任凭我如何惋惜吃剩下的食物,拼命用爪子挠门,都不会再打开。


我一度以为,是不是我跟米斯达一起待的时间太久了,也变得有些神经质了,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幻觉。

米斯达对我很好,一开始每天亲自带我去换药,后来亲自负责我的一日三餐,在他床边给我安了一个温暖的小窝,还给我开放无限制的活动空间。我明白他内心是温柔的,尽管脾气很爆,他热爱小动物,只不过数字强迫症总是给他造成负担。偶尔我也看见他拿着一张看上去有些时日的照片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爬到他腿上用脸蹭蹭他,看见照片上有五个人,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其中一个戴着和米斯达款式相同的帽子,必然就是他本人。我没在照片上找到乔鲁诺·乔巴纳。但根据米斯达的表情,我知道那些都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除了在乔鲁诺·乔巴纳的餐厅,我从没受过被扫地出门的对待。

又一次被赶出教父和米斯达就餐的房间后,我在走廊上遇到那只之前和我搭话的乌龟。他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咧开一个不该属于乌龟的笑容,慢悠悠地说:“小家伙,你可不要去打扰乔鲁诺和米斯达噢。”

开什么玩笑,我恼羞成怒,这栋房子里就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要想进入教父的餐厅,还有一条路可走,我之前就探过路,只不过一直没有付诸实践。走廊另一头的客厅门开着,爬上这个房间的窗台,越过窗框,可以沿着外设管道一路潜行到餐厅敞开的窗户。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餐厅的窗帘拉上了,虽不能一眼看见屋内的情景,却也恰好方便我隐秘地跳到地毯上。

但是,有什么不太对劲。

空气中某种浓厚的气味掩盖了食物的香味,餐桌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衣物的摩擦声、黏腻的水声和不明的拍打声钻入耳朵。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压抑的沉默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米斯达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乔鲁诺……”他喊着教父的名字,“啊!乔鲁诺……”

我再也不能躲藏,偷偷探出脑袋,凭借良好的夜视力,我看见米斯达背对着我坐在餐桌边沿,乔鲁诺·乔巴纳紧贴着他,一只手圈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掐着米斯达的大腿,脸埋在米斯达的颈窝,似乎也在低声呢喃着什么。米斯达没有戴他最心爱的帽子,上身也几乎没有布料遮挡,而教父的西服仍穿得整整齐齐,一半是缠绵到死的温存,一半是拿捏局面的余裕,除此之外,以他为核心源源不断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房间的,是警示任何生物不可想、也不可能插足的占有欲。

乔鲁诺·乔巴纳,我终于懂得他为何是令那不勒斯所有罪犯闻风丧胆的黑帮首领。

来不及听清他在说什么,也不能再旁观下去。转身跳上窗台逃之夭夭的一刹那,我仿佛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刺在我的背上。

乔鲁诺·乔巴纳分明是发现我了。


在这之后的第三天,我被乔鲁诺·乔巴纳捉住了。

起初只是在房子里溜达,拐过一道弯,乔鲁诺·乔巴纳正沿着楼梯走上来,惊得我转身就跑。然而跑了半天也没前进半步,低头一看自己的爪子徒劳地在华丽的天鹅绒地毯上扑腾,而教父已经不慌不忙地来到我身后,将我捡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要被灭口了。

“你是米斯达饲养的猫?”

乔鲁诺·乔巴纳的声音很年轻,也很好听,按摩我后颈的手很温柔,熟练得过分,竟让我下意识放松了警惕。我试图对他使出猫咪杀手锏——撒娇,金发青年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眯起眼笑了。

“我有一个提案。”乔鲁诺·乔巴纳循循善诱道,“你的腿已经治好了,等米斯达发现这一点,说不定会遗弃你哦?不如来帮我做点事,我可以保证让你留下来。”

“喵?”

“要是用黄金体验的话,米斯达会生气的。只要你愿意帮忙……”

说什么呢,诡计多端的黑帮小子。如果你的意思是让我半夜偷听米斯达睡梦中说的那些关于“有多喜欢乔鲁诺·乔巴纳”的梦话,或者把米斯达平时以为我听不懂而向我倾诉的“不想成为乔鲁诺的软肋”之类的心里话告诉你的话,我绝对不干这种卑鄙无耻的——

“以后你都可以和我一起吃晚餐。”

“喵!”成交。

牺牲一只猫的良知,来换取每个人的幸福,我做的没有错。正如“热情”黑帮的成员们经常说的,什么来着?对,黄金精神。


米斯达特别不喜欢情人节。

“为什么情人节一定得是14日呢?”他一边念念叨叨,一边笨手笨脚地给巧克力打包,“为什么不能是13日,或者15日,或者随便哪一天只要不是4或14或24……”

尽管如此,我还是看到他亲手做了巧克力。一位之前没见过的粉红发美女特意赶来教他,期间糖浆烤糊了两次,模具打翻了三次,最后做成的巧克力一块一块自动飞进盒子里,又一次让我感到寒毛直竖。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乔鲁诺?”粉红发美女问他。

“没想好,再说吧。”米斯达叹了口气,“也许找个机会塞进他卧室,然后假装不知道是谁送的比较好……”

他百分之百会猜到是谁送的啦,我腹诽。

米斯达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情人节当天乔鲁诺·乔巴纳特意没有出门,我眼睁睁看着米斯达从早苦恼到晚,这一天就快结束,他仅有的成就不过是用那把漂亮的手枪把卧室的墙开了几十个洞,而巧克力还完好无损地躺在桌子上。

“要不明天再给他吧。”他最后抛下一句,“这样也避开了4……”

在米斯达换下衣服走进浴室的那一秒,我叼起包装得歪歪扭扭的礼盒,冲出了房间。


我亲爱的饲主,我的救命恩人葛德·米斯达先生穿着浴袍在黑帮总部大呼小叫“臭猫快给我滚出来你吃巧克力会死的”的时候,我正趴在乔鲁诺·乔巴纳的肩头得意洋洋地邀功。

我知道教父不久之后就会走出这个房间,让那位一惊一乍的狙击手说不出话来,而我则留在今晚不再有人光顾的卧室里,享受一顿最顶尖的海鲜大餐,是乔鲁诺·乔巴纳赐给我的奖赏。


无论你信或者不信,这就是一般人无从知晓的,我成为那不勒斯最伟大的黑帮(饲养的)猫咪star的故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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